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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删減了11分鍾,我浪費了101分鍾

今天小編(寸飛蘭)要和大家分享的是它删減了11分鍾,我浪費了101分鍾,歡迎閲讀~

看電影,是一種祛魅的過程。

以前,觀眾對電影節、電影獎項深度迷信,認為只要一部電影有獎傍身,自然差不了。

而随着觀影量的提升,大家漸漸明白。

近些年,包括奧斯卡、三大電影節、野雞獎在内的所有獎項只是一種虛榮名頭,與電影質量毫無瓜葛。

只要公關好、有人脈關系,小到提名,大到拿獎,皆有可能。

影帝西恩潘,兩部大爛片入圍戛納主競賽單元

古有神農嘗百草,今有探長驗新片。

上個周末,我連刷兩部,部部踩坑。

一部入圍第 69 屆聖塞巴斯蒂安國際電影節主競賽單元,另一部入圍第 75 屆柏林國際電影節主競賽單元。

注:聖塞巴斯蒂安國際電影節是歐洲最古老、最負盛名的大型 A 類電影節之一,亦是中國電影人的福地。

走出影院,唯有一種感受:

如鲠在喉,如坐針氈。

人人賺錢都不容易,何必花錢買罪受呢?

豆瓣評分

《平原上的火焰 & 想飛的女孩》

2025.3.8

主題類似

《平原上的火焰》和《想飛的女孩》有相似的主題:

青春傷痛、苦難與逃離。

先談一談《平原上的火焰》。

這部電影的原始片名叫《平原上的摩西》,改編自雙雪濤的同名小説。

在此感謝閻連科的題詞,令觀眾誤讀成《平原上的火鍋》。

原作是一個多視角、多線叙事的短篇小説。

每個章節以莊德增、蔣不凡、李斐、傅東心、莊樹、孫天、趙小東等角色為第一人稱,追溯一場被凜冬寒雪掩蓋的陳年懸案。

《平原上的摩西》借鑑了美國作家威廉 · 福克納的意識流、多叙事代表作《我彌留之際》,全書共分 59 節,包括了 15 個人物的内心獨白。

福克納在六個星期内就完成了該書,一氣呵成,一字未改。

衰老遲緩的東北大地、被無常命運驅逐的人們,在罪與罰、遺忘與逃離的時間輪回裏,将苦難傳承。

雙雪濤解釋道:

" 這是一個和時間有關的故事,一個用時間為一切人物做注腳的故事。

我比較看重人物本身的歷史感,像一個器皿一樣,暴露在時光裏,色彩的變化,密度的變化。"

電影《平原上的火焰》舍棄原則多視角、多線叙事的復雜結構。

它以平鋪直叙的方式,把一個濃郁時代記憶的沉重命題,簡化成一部犯罪愛情片。

不恰當地比喻,如同将諾蘭的《記憶碎片》《盜夢空間》重新理順,丢了最有價值的部分。

文藝氣質 + 商業類型片,在兩種風格對撞之下,誕下了一個畸形兒。

少年莊樹,不服管教,頑劣難馴。

少女李斐,執意要逃離東北小城,向往温暖的南方。

這對青梅竹馬,約定在平安夜放一場火,擊穿寒夜。

未曾想,這場約定竟引發一場出租車殺人案,并徹底改變二人的命運。

數年後,莊樹擺脱稚氣,成為一名警察。

隐秘消失的李斐,拖着殘缺身體,隐藏在小城的某個角落。

莊樹對平安夜出租車殺人案心有執念。

他從遺留證物裏發現蛛絲馬迹,真兇竟導向了李斐一家。

在愛的羁絆下,他找尋李斐,揭開當晚的真相。

這部電影,東北小城、失業潮的時代印記淪為背景注腳。

它的重點在于青春痛疼的感覺。

兩個毫無化學反應的主角硬湊成一對青梅竹馬。

一個變成神經癫狂的瘾君子,一個變成沉湎于舊愛的痴情人。

再結合三角虐情、控制 PUA、嗎啡瘾症、慕殘等尺度犯罪元素,制造一些噱頭。

當電影片尾名單出現,我們才明白:

原來,想要逃離的不是角色,而是觀眾自己。

《想飛的女孩》,同樣也是青春傷痛。

拼命逃離毒穴的妹妹,背負着一條人命。

窮途末路之際,她來到影視城尋找決裂多年的表姐。

為了替家人還債,表姐從事替身龍套的工作,與表演夢漸行漸遠。

此時,她身心疲憊,無力接濟妹妹。

随着犯罪大佬日益逼近,姐妹倆言歸于好,一起逃命。

她們渴望變成一只鳥,飛出絕境,重獲救贖。

不同于《平原上的火焰》的平鋪直叙,《想飛的女孩》有大幹一場的企圖。

反復插叙,透出導演的創作野心。

只可惜,這種現在與過去的來回穿梭,打亂了剪輯節奏,角色都沒塑造完整。

黑社會、原生家庭創傷、毒販懵闖影視城、淪為工具人的熱心配角 ... 各種元素混為一體。

當看到表姐變成黑蝙蝠,一躍而下的時候,我不厚道地笑場。

原來,主角口中的想飛,就是這個樣子啊。

拍不明白

《平原上的火焰》和《想飛的女孩》都有一個通病,即:

拍不明白,搞不清楚取舍。

《平原上的火焰》的改編是一大敗筆。

李斐看到父親挨揍,情緒突然崩潰,大哭起來。

" 爸,我真的受不了 …."

你受不了啥了?能不能講清楚。

平安夜的晚上,李斐父親為啥深夜打出租車?

李斐父親為啥要拉着女兒上車(女兒準備赴約放火)?

李斐為什麼在車上提到肚子不疼、不用去診所?

或許因删減緣故,情節完全接不上。

電影啥都沒解釋,劇情就接着演下去。

原作的傅東心、蔣不凡也是關鍵角色。

但,電影輕描淡寫,為罪愛主線讓路。

其中,蔣不凡究竟如何影響到莊樹,令其對蔣不凡犧牲一事念念不忘?

這一點,電影壓根就沒提。

更何況,原作的蔣不凡與莊樹并無直接利害關系。

雙雪濤将蔣不凡視為隐喻的部分,與後面的莊樹有互文。

" 蔣不凡并非莊家和李家的人物,不應該編入整個人物序列和鏈條。而這恰恰就是我要把他編入的原因,因為這個圖景,并不是窄閉的,家庭之間的圖景。

我想保持他的一種陌生人的狀态。對于小説裏的其他人物,他是陌生人,我覺得這個陌生人的存在,對于小説很重要。"

相比《平原上的火焰》,《想飛的女孩》更是七零八碎。

它的最大敗筆就是,角色的行為動機到底是啥。

姐妹倆因為什麼事情絕交的?

女主母親的哭戲來得好突然,為啥要給配角安排一場時間過長的哭戲?

反派的身份是什麼?他們來追逐女主的動機是什麼?

火鍋店老板有啥意義?只為了替反派説台詞?

妹妹説要賭一把,賭得是什麼?

諸如此類的疑惑,還有一大堆。

探長就不一一列舉了。

總之,《想飛的女孩》就是十萬個問什麼。

主角在想飛,觀眾在想為什麼。

偷懶

數年前,知乎有一個帖子問:

" 看爛片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有一條回答,點贊過千:

" 買票去看 XXX 看到 20 分鍾的時候,前面一排有兩個人鬧着要走,哥的暴脾氣當時就上來了!

縱身一躍跳過前排座椅,上去就給了那兩個家夥一人一個大嘴巴子:

瞎吵吵什麼玩意呢!這麼沒素質!沒看到大家都睡着了嘛。"

如今,文藝片也淪為這種境地。

破敗小城、底層生活、原生家庭、苦大仇深的命運、落後鄉村、黑社會犯罪元素 …

手持運鏡、昏暗色調、空鏡、随意的抽煙姿态故作深沉 …

這種偷懶的套路文藝片,拍不明白,反而固裝高深。

《平原上的摩西》有一句話:

" 只要你心裏的念是真的,只要你心裏的念是誠的,高山大海都會給你讓路。"

對于這些文藝片而言,念或許真誠,但功利和自身缺陷是另一座高山、另一片海。

最後,這群假摩西,只能淹沒在差評裏。

心裏還念叨着:你們不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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