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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禁還越來越火,我們不能再忍了

今天小編(寸飛蘭)要和大家分享的是被禁還越來越火,我們不能再忍了,歡迎閲讀~

一個小眾詞正在變得流行起來。

OD。

現在你能看到,它越來越普遍出現在以下用法中:

" 今天 OD 了太多米飯 "、"OD 了燒鵝 "、"OD 了火鍋 "……

被不少人用于玩梗,表示狂炫、狂吃。

那 OD 原來的意思是什麼?

Over Dose,意為過量服用藥物。

過量用藥我們都知道有害健康。

而現在卻成為一種隐秘的現象,甚至有的青少年開始效仿,敲擊着鍵盤 " 加密通話 "。

科普的、求藥的、分享吃藥後感受的," 吃了之後不覺得疼了 "、"O 完太爽了 "……

好似一場又一場的網絡互助會。

好好的,幹嘛要去吃這麼多藥?

一個字——瘾。

01

OD= 軟吸毒。

不是聳人聽聞。

這種行為早已非常普遍。

早在 2016 年的《國家藥物濫用監測年度報告》中,就有顯示 25 歲以下的青少年濫用藥物占比高達 15.5%。

而近十年過去。

這個事态只增不減,以往還只會在新聞中看到青少年濫用藥物的事件。

現在已經充斥着社交網絡上的各個平台。

他們都熟練運用 " 暗語 " 溝通。

" 小美 "= 右美沙芬;

" 多多 "= 曲馬多;

"pro80"= 普瑞巴林;

"o 了 48T"= 一次性服用 48 片。

原本是用來止咳、鎮痛的藥片,變成了尋求致幻、窒息、放大神經感受的體驗通道。

而這些幻覺過後。

就是内髒受損、精神萎靡加重、神經損傷。

明明是剛開始認識這個世界的年紀,他們卻已經将自己投入進了一片完全異化掉的天地。

藥品被禁的速度,遠趕不上 " 新人入坑 " 的速度。

因為,具備這種效果的藥物,有各式各樣的 " 代餐 " 和 " 平替 "。

比如。

被稱為 " 小美 " 的右美沙芬,屬于人工合成的嗎啡衍生物,藥用原理是通過阻斷迷走神經的興奮來達到止咳的效果。

而右美沙芬從非處方藥,到 2021 年變為處方藥,再到 2022 年在網絡禁售,最後在 2024 年被列為第二類精神藥品,受到管制。

在這個過程中。

多少嘗試過 " 小美 " 的人僅僅是經歷了短暫的無藥可用,就發現了它的替代品,普瑞巴林。

無需知曉作用原理,只要能同樣帶來 " 頭暈目眩 " 的效果,它就是好藥。

最荒謬的是,這些藥物簡直 " 唾手可得 "。

外賣軟體、路邊藥店、網購平台,都可以通過編造病歷輕易購得處方藥。

甚至哪怕是已經被禁的藥,依然會有地下藥販在網絡上售賣。

俨然已如一幅 " 毒品交易 " 的畫面。

或許大家都還記得,以往每到高考前期,就會有家長在網上求購 " 聰明藥 " 利他林。

説是聰明藥,實則就是精神類藥品。

不僅有成瘾性,并且在斷藥之後,不良反應會接踵而至。

為了成功,為了考高分,最後落得一個 " 聰明反被聰明誤 " 的結局。

只不過,如今 OD 的群體都不用家長的 " 督促 "。

可是,他們的主動用藥,是真正的自願嗎?

02

藥物濫用的危險是不言而喻的。

比如上面提到的利他林,新聞報道有過量服用該藥物以求好成績的學生,患上嚴重的心理疾病。

有的藥物,可能造成呼吸衰竭和死亡。

邁克爾 · 傑克遜正是因為過量服用精神類藥物異丙酚(propofol overdose)而去世——

△ 來源維基百科

但光知道有害,還不足以阻止 " 前赴後繼 " 的好奇者。

《華爾街之狼》裏。

小李子飾演的股票經紀人喬丹從一個小小接線員成長為了投資界的大亨。

在充滿欲望的頂層世界裏,普通的奢靡生活當然無法滿足他。

于是他和同伴從吸食可卡因,到過量服用處方藥。

直到後來,他們得到一瓶早已絕版的 " 檸檬片 714"(強效安眠酮)。

這是瘾嗎?

更深的原因是,他喪失了對生活的感受力。

在美女、金錢、酒精等等的強刺激和精神的虛無後,他必須找到更強的刺激,才能喚起活着的感覺。

而到了《猜火車》裏。

主角雷登與朋友們每天享受着糜爛生活,説得好聽是青春,説得不好聽,就是對現實的逃避。

在海洛因、濫交裏度過的青春,給了他們一種感覺——

我們年輕,我們不一樣。

但事實上,他們從未進入過真實的世界。

看起來,在這些故事裏的主角都是自願選擇走上這條路的。

而在故事的最後,這謊言一定需要被擊碎。

因為真正的自願,代表着知曉後果,且能夠承擔。

同時,在如今的現實中," 自願 " 也已逐漸成了説給自己聽的理由。

如果你在社交平台上搜索 "OD" 一詞。

會發現這個群體,似乎還有着一定的 " 門檻 "。

不是随便一個普通人就能融入進去。

在一則 OD 青少年的采訪中,一位單親少女的母親就發現了這其中的可怕。

在女兒加的那些 " 嗑藥 " 群裏。

談論的内容已經遠不止吃藥,甚至鼓勵自殘。

為什麼?

還是在追求刺激?還是因為現實中不合群?

原因各種各樣。

有一些,真的因為遭受校園霸凌、家庭原因導致的心理疾病、抑郁症、雙相情感障礙等等。

可不幸的是,應該獲得幫助的他們,卻投向了錯誤的依賴。

或被誘導,或想要融入群體,種種因素裹挾在一起,一旦染上,就難以脱身。

到了這一步,還能説是自願嗎?

一些人不去選擇正規渠道就醫,而把自己完全交給藥物。

而與此同時。

疾病成了一種身份的認證,成為了無病者追逐的風尚。

網絡上釋放負面情緒," 人均抑郁症 ";

面對問題,就是 " 太痛苦了,不如 od"。

這就不再是個人的病。

而成了一種時代病。

03

如今存在着一個普遍認知。

OD 是不知好歹的青少年幹出來的事。

一下子,這個群體和小眾亞文化被強行綁定。

越來越多的 " 圈内用語 " 被拿了出來。

那些拿刀割手腕的自殘行為,被戲稱為 " 改花刀 ";

那些 ED(Eating disorders),也就是進食障礙的病症,也被拿去濫用在普通的節食減肥行為上。

這不僅沒有讓真正患有疾病的群體得到關照。

反而讓他們退縮在一起,企圖得到認同的人們承受到了更多異樣的眼光,甚至污名化。

原本人人都追求的相互理解、相互認可的氛圍,變得越來越分化。

他們似乎只有不停地重復、加重這些極端的行為,才能 " 證明 " 自己是真的生了病。

事态發展于此,就已經不單單是青少年的問題了。

被稱為 " 禁毒宣傳片 " 的《夢之安魂曲》就展示出了大多數人的境況。

年邁的莎拉接到一通來自電視台的電話,獲得了上電視機會的她為了在電視裏看起來苗條而開始減肥。

起初,她只是節食,後來,她難以控制食欲。

最後在醫生那裏得到了苯丙胺類(與安非他命成分類似)的減肥藥。

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對上電視的執念,可以讓她把健康和基礎認知都棄之不顧。

随着耐藥性不斷增強,越來越難進入興奮的狀态,她需要一片接一片地吃藥,越來越多。

至于上電視?

當然那只是她的一廂情願。

她需要的不是藥物,而是藥物帶來的幻覺。

在那裏,她可以穿上漂亮的紅裙子,和兒子一起站在舞台上,享閱聽人人的羨慕眼光。

影片構建起來的,并不全是藥物的可怕,而是整體社會的疏離。

從一開始,莎拉就陷進了孤獨的狀态之中。

想要緩解這孤獨,她先是成天坐在電視前,然後對甜食、垃圾食品產生生理依賴,最終症狀越來越無法緩解時,急病亂投醫地被藥物坑害,最終等待着她的只有過度服藥這一條路。

在這一系列遭遇中,每一個環節都會讓人上瘾。

藥物依賴只是鬼門關前的最後一步。

每一次抓住的,好像都是可以更接近那個理想狀态的救命稻草。

但帶來的都是更深一步的下墜。

而這,也就是一個人逐步喪失掉自控力的過程。

只有在如此近距離地看到這樣的故事時。

我們才會設身處地,痛他人之所痛。

可這樣的感同身受,在許多人面對網絡上走入迷途的青少年時,會立刻被吝啬地收起來,轉變為居高臨下的教導。

真的活該嗎?

這背後,藥品的監管,青少年應試壓力過載,精神生活的空虛單一 ……

有多少是成年人的帶來的結果。

還記得楊德昌的《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

通過一樁未成年人殺人案,他不是簡單化地譴責年輕人的不懂事和堕落。

而是拍成了一部叩問時代的史詩片。

OD 的,或許仍是少數。

但他們的背後,或許還有着一個龐大的,精神虛無而幻滅的群體。

害怕無法獲得認同,害怕平等的溝通交流,害怕真實的眼神交匯。

不管是從那些藥品裏尋求安慰,還是以無情的姿态去挖苦、批評。

都會使我們對那短暫的快感產生依賴。

最後回過頭來才發現,那些只是幻象。

也會發現,想要重新面對真正可知可感的世界面前時,自己已變成了殘疾人。

而那些看似能讓人沉溺、興奮,或者發現新世界的 " 藥 "。

也都只是無法丈量真實世界的義肢而已。

本文圖片來自網絡

編輯助理:毛臉雷公嘴榔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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